早上出门，天是灰的，阳光像是被蒙了一层纱。你深吸一口气，鼻腔里有点发涩，喉咙也微微发痒。这不是偶然，这是城市里许多人习以为常的早晨——我们在和大气污染共处，只是很多时候，根本没意识到它的存在。
看不见的颗粒，正在悄悄进入你的身体
PM2.5 这个词听过不少次吧？它指的是空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 2.5 微米的颗粒物。有多小？大约是头发丝的 1/30。正因为小，它们能一路钻进肺泡，甚至进入血液。你跑步时觉得喘不上气，孩子频繁咳嗽，老人哮喘加重，背后可能都有它的影子。
这些颗粒从哪来？工厂烟囱、汽车尾气、工地扬尘、冬季取暖烧煤，还有餐馆的油烟、街边烧烤的烟雾……它们不是单一来源，而是日积月累堆出来的结果。北京曾有过一个数据：在重度污染天，每人平均吸入的颗粒物相当于抽了半支烟——还是被动的。
不只是雾霾，还有看不见的气体杀手
除了颗粒物，氮氧化物（NOx）、二氧化硫（SO₂）、臭氧（O₃）也是大气污染的常客。夏天午后，天空看起来挺蓝，可空气质量预报却显示“轻度污染”，很可能就是臭氧在作怪。它不是直接排出来的，而是汽车尾气里的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物在阳光下反应生成的。公园里跑步，你以为在养生，其实可能正大口吸入刺激呼吸道的臭氧。
家附近有加油站或者汽修店吗？那些味道刺鼻的空气，往往含有苯、甲醛这类挥发性有机物。长期暴露，不仅影响呼吸系统，还可能增加致癌风险。很多人关窗开净化器防 PM2.5，却忽略了这些气体污染物同样危险。
我们能做什么？从知道到行动
等风来不是长久之计。个人能做的其实比想象中多。比如，关注空气质量 App，看到 PM2.5 或臭氧超标，就减少户外剧烈活动；家里买台带活性炭滤网的空气净化器，对付气体污染物更有效；通勤时尽量选公交或骑行，少开一天车，尾气排放就少一点。
再进一步，支持清洁能源，比如选择绿电供应商，或者在条件允许时安装太阳能板。社区里推动垃圾分类，减少焚烧，也是在减轻大气负担。政策层面的变化需要时间，但每个人的微小选择，都在影响整体的走向。
空气没有边界，责任也不该有
河北的钢厂减产，北京的天会变蓝；长三角统一监测标准，整个区域的治理才更有意义。大气污染从来不是某个城市的问题，它是流动的，跨地域的。你在阳台上晾衣服，闻到一股焦味，那可能是十几公里外的小作坊在烧垃圾。
改变很难，但并非无解。伦敦曾经被称为“雾都”，1952 年一场大雾导致上万人死亡，后来通过《清洁空气法案》，逐步淘汰燃煤，才慢慢扭转局面。洛杉矶也曾被光化学烟雾困扰几十年，直到严格管控机动车排放，才有了今天的蓝天。我们也在路上，只是需要更多人真正看见问题，而不是习惯了就视而不见。